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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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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的記憶點永遠只有那麽幾秒,時間一過再吸引人的緋聞也會忘記,總有更爆丨炸的消息傳來,足以遮蓋原有的震撼信息。

所以這件荒唐的采訪以及因為霍銘霄而引出的金城幾大老錢家族的故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降下了熱搜,甚至在全網都沒法尋到蹤跡。

這樣的結果陸鳶早已預料到,不論是霍銘霄出手解決還是陸氏公關,這事都不會在第二天黎明升起時再次發酵。

不了了之,進而成為看客眼中的一個謎。

陸鳶活得有夠低調,但以她的身份怎麽想都不可能低調起來,加上她現在是飛鳥劇團的一員,探討的視線總會落到她身上,想躲也躲不了,她像林櫻所說的正在慢慢習慣被註視、被歡迎掛念的感覺,卻不包括還要被迫接受霍銘霄引發的爛攤子。

她對霍銘霄的厭惡又多加三分。

霍銘霄耍了好一招公開計,哪怕是她在社交平臺上發布自己已經離婚的訊息,還是有不少八卦的圈子中人找到她。

了解實情是假,看戲倒是真的。

陸鳶一律忽視就當什麽都沒發生。

霍銘霄一早按時來陸宅,給陸家父母、兄弟帶來了新春禮物,就連陸宅裏的各位阿姨和傭人都有。

陸鳶下樓時沒見到他,但看見了等在客廳裏的欒承,他起身與她打招呼,陸鳶微微點頭只把他當個普通的客人看待,徑直走向餐廳碰上黑著臉的陸庭澤。

陸鳶察覺出他的異樣,落座在一旁拿了一份吐司,邊抹果醬邊問他,“你不舒服還是有心事?”

陸庭澤重重“哼”一聲,往外瞪了一眼似乎很瞧不上等在那裏的客人。

陸鳶再瞧見他手上貼著的創可貼,不是一個而是兩三個橫著貼滿了手背,眉頭緊了緊,“你又打架了?”

“沒有。”陸庭澤收起右手,用左手拿牛奶杯,陸鳶不肯信執意讓他將右手拿起來,陸庭澤執拗半天,“好了好了,我直接告訴你得了,昨天晚上我在第八夜把霍銘霄揍了個半死,沒想到他還挺能抗,今早又過來送禮,有種!”

“……”陸鳶頗無語,“你手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我就是看著他來氣!”陸庭澤的氣不比昨晚上的少,扭過半邊身子問她,“阿姐,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生氣嗎?他那樣先斬後奏的表態,有把我們陸家放在眼裏嗎?他怎麽敢有臉來的,他……”

“庭澤……”陸鳶一擡頭見到餐廳入口的男人,她的視線一晃而過,勸陸庭澤少說兩句,他偏不聽話逮著霍銘霄罵得痛快,“怎麽著,他敢做不敢認,有臉來我們家真以為我們家沒人能對付他?爸媽吃了他的糖衣炮彈處處跟他說話,我憑什麽偏袒他?”

“庭澤,你別說了!”陸鳶硬生打斷他的話,陸庭澤瞅著她臉色不對立馬閉了嘴,她往餐廳外走去,陸庭澤跟著轉頭看見霍銘霄,他戴著口罩只剩下一雙鋒利眼眸流露出來,今兒倒是營造出一種病弱感,倒也不是溫和那掛的。

“阿姐……”陸庭澤扯扯陸鳶衣袖,她壓下嗓音勸他,“你剛才說太大聲了,要是沅沅下了樓聽見你這樣說話,她怕是要對你翻臉。”

陸鳶的考量不是沒有道理,陸沅沅對霍銘霄格外歡喜,每天都要念叨好幾遍“爸爸”,若是被她聽到小舅舅的破口大罵,估計能生他好一陣子的氣,陸庭澤轉眼想了想,為了聲討霍銘霄而跟沅沅鬧掰實在是不劃算。

“知道了。”陸庭澤應道。

兩人從霍銘霄身邊經過,沒有一人與他打招呼,在這個家裏陸家兩姐弟是最不待見他的人。

關於這點,霍銘霄當然很清楚。

他臉上的傷是陸庭澤揍的,他為陸鳶下了狠手,霍銘霄不躲不反擊任由他動手,昨晚回去後大半宿沒睡,簡單換了藥就沒管了,想著今早要來陸宅特地戴了口罩,對外說是身體不適,對內也只有知情者明白,他的臉還青腫著不適宜見人,如果真帶著一身傷來見他們,想必又要被陸家姐弟稱矯情了、又耍心機了。

霍銘霄現在是半點委屈都不能有,他不在乎他們的漠視,只要還能踏入陸宅就有希望,宛如沙漠上的綠植有了雨水的澆灌,風揚起他就有了新的生命,徹底活過來了。

陸沅沅從樓上下來直奔他懷,不巧被陸庭澤在半道截住,陰陽怪氣的說:“沅沅啊,你的好爸爸生病了,都病了還要來看你,真感人呢。”

霍銘霄沒什麽表示,倒是沅沅激動了,“爸爸怎麽生病了!都怪沅沅非要你來,是不是淋了雪生病了呀!”

陸庭澤白眼翻起,內心一陣咆哮沅沅這頭沒良心的小白眼狼,按住沅沅掙紮的小胳膊,就是不讓她過去,“是呀是呀,你爸爸就是為了來看你才病的,沒看他都戴著口罩嗎?你這樣撲過去小心病毒傳染,要是生病了你會很難受哦。”

陸沅沅嘴巴撅起,“我不要爸爸生病!”

霍銘霄擺手道:“我沒事的,沅沅。”

陸庭澤插在中間說:“為了你爸爸好快點,最近就不要他過來了吧,天氣不好下大雪呢!”

“爸爸……”沅沅大眼睛圓溜溜在兩人間來回打量,霍銘霄聲音悶悶地,“我沒關系,等我好了再來看你。”

嗯哼,陸庭澤得意的對陸鳶挑眉,他的目的達到了。

誰知陸沅沅蹦出一句,“爸爸,你別走了,就在家裏住呀!我和媽媽都在,外婆外公也在,房間好多的!這樣你就不用跑來跑去看我啦!”

陸庭澤:“……”頓時服了。

陸鳶抱走女兒,沖霍銘霄示意,“你有會要開,還不走嗎?”

下了逐客令,霍銘霄與沅沅說再見立馬就往外走。

沅沅眼巴巴的看著他,眼神半天收不回,她趴在陸鳶肩頭上軟軟的說:“別人的爸爸媽媽都在一起住,為什麽我的爸爸媽媽不在一起呢?”

陸鳶停了一秒,而後極其認真的告訴她,“我們離婚了,沅沅,你不是猜到了嗎?在我們剛回來之前你還因為這個鬧過,你想跟著爸爸生活嗎?”

陸庭澤都聽不過去了,假裝咳嗽著提醒她,“阿姐,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

陸鳶放下沅沅,笑著轉向陸庭澤,神色越發和善,“她不小了難道瞞著就是對她好嗎?如果她喜歡爸爸想跟爸爸生活,我不反對,現在都可以跟他走,我也不攔著。”

陸沅沅一聽就慌了,立馬抱住她的腿,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媽媽,我要跟媽媽在一起,我最喜歡媽媽了!”

陸鳶低頭問她,“真的嗎?”

“是啊,爸爸來看我就好了呀。”

“你乖。”陸鳶揉揉寶貝女兒的頭發,如此溫馨的場面看得陸庭澤越發別扭,他不是沒見識過陸鳶怎麽教育孩子,上回她鬧脾氣,陸鳶可沒慣著她,長在陸家哪有不寵的道理,但是教育又不能光靠寵溺和疼愛,陸鳶有她的法子去引導。

她會聽取陸沅沅的需求,強迫著她不去想霍銘霄並不實際,孩子一天天長大會變得更成熟,沅沅怎麽選擇是她的決定,陸鳶只能在她還小時不斷灌輸媽媽是最重要的人的理念,往後又能如何,陸鳶也很難做主。

只是想到陸沅沅會那麽親昵霍銘霄,心中還是會難過。所以她才會當著沅沅的面說出離婚的事實,她的沅沅很聰明,瞞著不現實。她那樣直白的說出來了,沅沅也直接的做了選擇,心中總算好受了點。

淩晨下的雪,臺階有點打滑。

陸鳶下去時沒踩穩差點摔了,“小心!”霍銘霄就站在門口等著她,在她要摔的空檔牢牢鎖住她的胳膊,陸鳶往後仰躺在他懷裏,就那一秒撞進他擔憂的眸,而她的態度並沒有因為他的幫扶有所不同,照舊是冰冷無視中。

不用陸鳶制止,霍銘霄已經小心放開她,陸鳶站穩了朝前走,他在旁默默護著。

“阿鳶,我不是想跟著你,有幾件事我想跟你交代清楚。”

陸鳶停下來,“五分鐘。”

霍銘霄深呼吸道:“好。”儼然透了一股歡喜,不濃不淡剛剛好,仿佛經歷整個嚴冬的樹椏長出了綠芽,原來這就是春的希望。

“昨晚的告白我是真心。”

陸鳶無解的很,他把那種采訪當作告白?

“各種理由你必然了解,否則不會輕易放過我。”

陸鳶自然清楚,陸董事長把話說到那份上,她再折騰也無事於補。

“我承認有拿看沅沅當理由來試圖緩和我們之間的關系,你不給也不要緊,只要我還在一天,我都會護著你們,也沒人能讓你們受委屈。”

這世上還能有誰最讓她們母女倆受委屈呢?除了霍銘霄,誰能做到?

“我們是離婚了,但我與陸氏的關系根本分不開,不論從哪方面來說我們註定沒法做到真正的分離。”

情感沒有幹系了,事業版圖卻是越牽扯越深,他說的是實話。

“往後你嫁娶自由,可我重新追求你也是我的自由,一次不接受十次百次千次還不行嗎?”

他看向陸鳶,她的眼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平淡無波靜到讓人猜不透,“阿鳶……”

陸鳶一心想的卻是,“時間到了。”

不再聽他多餘的廢話上了車。

再一次看她瀟灑離開,霍銘霄嘴角發苦,嘗到了悲痛的滋味就會不斷回憶過去的甜蜜,可來回搗鼓的甜蜜最後也變成了痛苦的開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辜負她的真心,在她徹底冷卻之後還妄想著求她原諒。

“我以為……”

欒承走過來替他打開車門,霍銘霄苦笑著看他,“原諒和重來,我以為她至少會選擇一樣,結果她連選項都懶得聽。”人心不都是肉長的嗎?她的心太硬太冷了,他贖罪式暖著她也暖不熱啊。

深冬太冷,陸鳶從暖氣房裏出來買杯咖啡提神都冷的打顫,她原本想著就幾分鐘的路程沖過去就完事,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本事,經過難產後身子本就不如從前,腰疼腿疼成了老毛病,加上這近半年來她一直在練習舞臺動作,遇見寒風凜冽的日子整個人都會弱上幾分。

捧著冒熱氣的咖啡,陸鳶才稍稍回過神來。

路過休息區聽到幾句關於她的名字,不用猜都知道在說什麽八卦,她沒時間細聽,匆匆回了辦公室,剛坐下呢林櫻推門而入。

帶入一陣寒風,陸鳶喝了一口咖啡叫她關緊門。

“昨晚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林櫻坐在沙發上,放下她隨身攜帶的保溫杯,陸鳶點頭表示知道了,她更咂舌,“就沒了?”

陸鳶擡眸看她,“嗯,沒了。你想有什麽發展?”

“不是,我沒問你怎麽回應,你與前夫之間如何發展跟我沒關系,我擔心的是你沒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

陸鳶一杯熱咖啡喝了一半,好像糖放少了不夠甜。

林櫻又被她這幅不在意的表情氣到,食指在桌上敲了幾下,“不是來了好幾個劇團的人麽,她們嘴可沒我們自己劇團的人緊,我光路過休息區就聽到好幾個在說你的八卦。”

“不稀奇。”陸鳶聳聳肩。

“扯上梁硯苼還不稀奇嗎?”

陸鳶這才有了緊張的意識,林櫻追問她,“你跟我透個底到底跟梁硯苼有沒有發展的可能?”

陸鳶閉口不談。

林櫻見狀心裏有了數,“得,全團都知道你偏袒他,你對他好的又不止一星半點,昨天你與霍銘霄的事鬧上來,雖說你們已經離婚但還有個孩子在中間牽著,他梁硯苼是背後被戳脊梁骨,鬧得兩邊不是人。你說為了劇團的發展對他好,可旁人以為你們倆搞暧昧,這樣下去你打算怎麽處理。”

“我不需要處理流言蜚語,清者自清,就算我與他有了發展的可能也沒礙著誰。”陸鳶不知怎的,腦海裏一晃而過梁硯苼的眼,柔情的破碎的模樣像是刻進了她的心裏,外人的目光與評論叫她不太舒服,好像與梁硯苼在一處就是犯了錯。

“好,那你想過沒有外面的人怎麽想他?梁硯苼才21歲,大好年華給了飛鳥,他被你帶下山,又像捧著金窩窩一樣照料著,外人還沒看見他的才華已經開始謠傳他是靠你上位做了飛鳥的首席編劇,陸鳶,人言可畏,再謹言慎行也會有被流言逼死的一天。”

陸鳶眼底浮上濃郁慮色,林櫻再說:“你是陸家的千金,即使你離開飛鳥還有陸氏撐腰,有誰敢為難你?但梁硯苼怎麽辦,他除了你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退一萬步來講,你真的認為梁硯苼對你的感情只是感激嗎?作為一個演員,我不信你看不出他的心。”

林櫻:“他對你不一般,他心裏有你。”

赤丨裸裸的道明,燙的陸鳶沒法躲藏,她一直以為只要不回應裝作不知情就會打消梁硯苼的念頭,可林櫻都發現了他的想法,陸鳶只好下定決定。

沈默太久,她從抽屜裏拿出一份信件。

“林櫻,我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不認為我的這個決定會因為流言蜚語而拿出來。”她抽出信件裏的宣傳冊,低聲道,“這是英國最著名的戲劇學院的宣傳,我早就有打算送梁硯苼出國留學。”

“你……難道你一開始就這樣想著?”林櫻以為她只想讓梁硯苼做飛鳥的天才編劇,卻沒想過她會給梁硯苼一個更廣闊的舞臺,到底是她狹隘了。

陸鳶點頭繼續,“正如你所言,梁硯苼才21歲,真是大好年華。他對文學創作的確有天賦,但沒有得到系統的學習總會有遺憾,他的才華不應該被浪費,應該到更優秀的學府去深造,在過去他因為車禍事故沈默下去,但未來通過他的努力肯定會有不一樣的精彩在等著,這是霍老師願意看到的結果,我也不想他成為飛鳥劇團賺錢的機器,他是自由的飛鳥,只有高飛才能獲得圓滿。”

所以陸鳶不會束縛他。

將他困在小小的飛鳥劇團,倒不如讓他再飛高點,一旦踏入那所知名的學府,憑著他的本事必然會有大把的機會等著他,往後怎麽選擇就是他的事了,功成名就榮耀加身,她仿佛都能看見那閃耀的一天。

光芒屬於梁硯苼,這是陸鳶對他的信任。

三月後,通知書和機票同時握在梁硯苼手中。

他在機場與陸鳶道別。

“能給我一個擁抱嗎?”他虔誠發問。

竟是把陸鳶當作了他最純粹的信仰。

陸鳶上前擁住他,在他耳邊輕嘆道:“祝你一切順利。”

梁硯苼反而摟得更緊,似乎要將她揉碎進自己的身體裏,他癡迷的喊著她的名字,“阿鳶,阿鳶,不要丟下我,求你……阿鳶,你要等我回來。”等我不辜負你的期望滿載而歸,阿鳶,不要拋下我,阿鳶,求你在意我。

他到底有多卑微才會在內心裏說出那番話,再也顧不得了,如果這是最後的擁抱,他寧願不要放手。

陸鳶不忍心地推開他,視線略微模糊,不知何時眼角盛滿了水霧,她與梁硯苼的關系早就不是簡單的情誼可言,她推開過拒絕過,直到他真的要離開,那抹不容察覺的貪念緩緩上升。

是了,她終於看明白了。

梁硯苼念上她的名字,帶著如春風般的溫柔與執著強勢的敲開她的心門,春風難抵擋,最終拂亂了她的發。

“硯苼,走吧。”她逼迫自己不要回頭,21歲的梁硯苼未來可期,她沒理由阻擋他的前進。

“阿鳶,不要丟下我。”他越是這樣說,她越是感悟,難道他的感情只是來源於對她的依賴嗎?如果帶他出來的人不是她,他也會這樣對那人說嗎?

她顧忌太多,從而壓抑自己。

“我不會丟下你,我保證。”

梁硯苼啊梁硯苼,往後你會發現我並沒有多好,你會遇到很多優秀的人,他們會在你的人生路上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到那時你如果還會掛念我,那就隨你願終成圓滿。

“阿鳶,你等我。我也會等到你。”

他不管不顧的咬上她耳垂,不是輕舔而是下了力道留上牙印,陸鳶吃痛但悶著沒發出聲,“阿鳶,等我回來你咬我吧,這是我們的秘密。”

到那時候梁硯苼也會把自己的最後一個秘密告訴她,即便她不在意他,也要想盡一切辦法留在她身邊。

這是他對她的信任,深情已久,絕不辜負。

飛機滑過頭頂,陸鳶仰頭微笑,那刺眼的笑意證明了她的歡喜與不舍,在霍銘霄眼中就像一場噩夢,他如夢初醒,汗水浸透了後背。

“阿鳶,時間到了。”霍銘霄等在機場外,刻意提醒她,“沅沅的演出要開始了,她希望看到爸爸媽媽在一起出現。”

霍銘霄著重強調“在一起”三個字,試圖引起陸鳶的註意力,但是她什麽表情都不肯給,收起笑換成了平常的冷淡。

他自討沒趣卻因為兩人即將要坐同一輛車而顫動,就像普通父母一樣出行已經成為了他的奢望。

誰料陸鳶叫了陸家的司機。

她坐上車前特意叫來霍銘霄,他冷了一半的血又重新溫熱過來,“阿鳶……”

“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陸鳶轉向他,平淡的眸光突放光彩,“從前我以為愛一個人會很久,可惜愛來得快去得快,消失的東西還會出現嗎?我也這樣問過自己,很顯然他出現了。”

她開始懂了,18歲的喜歡是崇拜與敬佩,22歲的喜歡是放肆與激情,25歲的喜歡是克制與深愛。

霍銘霄已經記不清到底有多少次看著她離開,陸鳶的心是鐵打的,根本暖不了,然而這不是她的問題,歸根結底是他錯的太深太重,她沒想過回頭甚至已經有了新的深愛對象,他該憤怒的。

嫉妒逐漸放大、游走全身,他像暴怒無門的獅子在追逐用不可高攀的陽光,日暮落下只剩下他在無聲受罰。

期限是多久?

可能會是一輩子。

或者他可以再卑鄙點,以往他不就是那樣的人嗎?

當欒承終於收集到關於梁硯苼的秘密,“他的右腿在車禍裏受了傷做了切除,當初霍言驍先生救了他,不僅把□□做了移植捐獻,還安排人給他做了假肢,這些年他一直隱藏的很好幾乎無人發現。”

如果這是梁硯苼隱藏的秘密,那麽霍銘霄的期限是否可以再短點呢?

他的柔情沾了冷意,寒風一吹,嫉妒四散。

是的,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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